一别三载

婉拒一切为开车而产生的欧欧西。

铠约 完美恋人

校园Au,可以算是舞台那篇的后续吧,cp铠约,以上。

百里守约和铠至今交往一百二十八天。

期间拉过手亲过嘴霸占玄策便当里鸡腿无数次,至于其他不可描述的内容则只存在铠的想象里,好比终于艰难穿过热带雨林的旅人眼前又现巍峨的峰峦,被残酷的现实不断拍打着脸。

今天的铠哥睡到百里守约了么,没有。
百里玄策拍手叫绝。

百里守约是个外热内冷的人,了解到这一点后你才能算是和他相熟起来,而铠在攻破了重重关卡到达塔顶时才发觉,从虚无缥缈的爱情到真正的转化为相伴相依时,这最后一步究竟有多难。

他的思绪太过投入以至于有些走神,直至守约侧过身体用拳头不轻不重的敲了他一下,屏幕上他们的形势明显有些不妙,守约占据了制高点,而草丛却同样也将敌对方的身影隐藏的很好,与此同时,右下方逐渐缩小的毒圈也提醒着他们需要转移了。于是在短短几个眼神交换后,守约再次将狙击枪的子弹上膛,而铠则迅速的朝左侧的岩石冲过去,借由方才响起的枪声估算计对方藏匿的位置。

习惯性的配合。

无论是在游戏还是在现实中,但是这反而使人产生一种不太安心的感觉。

爱情的可卡因使热恋中的人理智尽失,而守约和铠则显得冷静过度,他们更像是默契的友人,这种作为恋人来说明显有些奇怪的相处方式甚至一度让不知情的人怀疑二人是在冷战,却又总是相伴左右。他们这局并没有赢,铠忘记更换弹夹而被对方抓住了间隙,在这种明显的失误前守约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反而安抚性的朝铠笑了笑,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吻,像是电视机上虚假的完美恋人。

这有点像感情破裂的预示前兆。

铠在二人相对无言时徒劳的打开手机,桌面还是他们确认关系的那个夜晚,聚会前全员拍的合照,他特地挑了一张守约看起来最好的那张,是一点他并不想为人所知的小心思。他们坐在校内池塘旁边的长凳上,守约手中捧着本书,靠在椅背上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是托马斯莫尔的乌托邦,铠不动声色朝守约的位置挪了挪,他做的很是小心。

有时候同性之间的爱慕并不能为大众所接受,而他唯一感到幸运的是守约并不排斥这点,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细细碎碎散落下来,却由于冷风而并不算的暖和。守约穿的有点少,瞧起来身形显得有些单薄,铠向附近看了几眼,小道的人来往如潮,并没有朝长凳上投去视线。那是一个有点心虚的吻,却好巧不巧守约醒了过来,他之前迷迷糊糊的在打着瞌睡,此时下意识将书本挡在面前,烫金的一排英文放大呈现在铠的脸上,但很快守约就反应了过来。

“抱歉,有点困了。”

那张好看的脸上又是一如既往的平和笑意,轻巧的避过了另一个重点,铠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侧过身体靠回了椅背。
“没事。”

Utopia。
完美的,同样也不存在的地方。

在这种时刻,沉默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煎熬。

铠忽然发觉到他能捕捉守约意图传递给他的每个信号,而对方究竟在想什么,于他来说是个不易的谜团,他并没有想到过对于守约来说也是如此。他们俩亲密无间,扮演着合格的爱人,既不要求对方为自己有所改变,也礼貌性的从不干涉对方的任何空间。

指针再度转向十二点,漆黑的屏幕上跳出闪烁着的字符。

“铠的生日。”

守约打开信息界面意图发些什么,指尖在九宫格上停停走走,最终止于清空键上。

所以几乎就和分手没差了。

眼巴巴等着什么的铠哥觉得自己活像个傻子。

一般这个时候需要一个救场的,但是花木兰懒得管他。

铠把闷油瓶的精神发挥到人神共愤,抱着苏烈藏在上层储物柜的酒死活不愿意松手,花木兰翻了半天的抽屉才从兰陵王这个孤僻到有些过分的家伙的房间中扒出一对的东西,那是两只试管,里面指不定装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花木兰有些恶意的想着,同时把试管塞到铠的手里。

女人啊女人,你的名字就是懦弱。
男人啊男人,你若懦弱起来比女人还怂。

他们俩响亮的碰了个杯。

铠并没有喝过几次酒,毕竟学生里很少会有苏烈那种嗜酒成性而千杯不倒的人。他被酒精呛的眼眶发红,花木兰则用手指着他,捂着肚子直笑,少年人的波澜不惊被一扫而光,铠端着试管自己和自己碰杯。

这时候守约会怎么样。会笑话他,但是不会这么夸张,会在浅黄色的灯光下弯起眉眼背过去的肩膀隐隐在耸动,他觉得守约该有条尾巴,在他和玄策因为肉互掐的时候得意的晃来晃去,带着有点狡猾的笑容。可守约永远不会去干预他的决定,而总是点点头跟他说好,与对玄策截然相反的态度。

花木兰被气笑了。

“守约养玄策是养儿子,你能一样么。吃小叔子的醋你他妈丢不丢人。”
“真有意见你就去说啊,这么憋着准备留着过年,你真当守约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她边说边笑,到后来直接把试管砸了过去。铠朝边上偏了偏,玻璃撞在他身后的墙壁上而猛的炸开,意外震的人耳朵有些疼,他喝的有点多,被这么一惊反而清醒了不少,他瞧着搞乱成一团的花木兰,思索了片刻决定给兰陵王打个电话,却突然想起上次也是在这种时候,街边混乱无比的烧烤店,掺杂着酒精气息在路灯下交换的那个吻。

记忆便如同泄了洪的闸。

他们牵着手在林道里走,为防别人的议论而只敢偷偷勾着小指。偶尔的公修课上守约靠会在他肩膀上睡觉,而他偷偷打开手机拍着照片。他们在学校草地音乐节的台下握紧彼此的手,也窝在同一个厕所的隔间里偷偷接着吻,他们没有过其他越轨的动作了,却并不是因为关系不好,而只是还未对即将共同迎接的未来做好准备。至于百里守约到底喜不喜欢他,铠恨不得给自己脑壳上来那么一下。

他不该等到一切快结束才说出来,他得给百里守约打个电话,或者更快的,他想冲到对方的面前。

在傍晚六点钟的暮光中铠搜寻着一切守约可能去的地方,图书馆食堂寝室,守约没有接他打来的电话,成群的鸟儿切开天空的一角向远处飞掠,而他则像是离群索居的人,双腿半曲着扶着树喘气。

然后他听到了那个声音,带着几分疑惑,在不远处喊着他的名字。

“阿铠?”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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